栀屿酒

if

  私设接龙族重启最新一章,恺撒上船时事情已经结束了,麦卡伦如对待仅存的普通游客般没有在意他。

  

  而楚子航的精神在崩溃边缘。ooc预警。

   

  ————————

  

  

  

  

  你简直像是怀了,恺撒·加图索干巴巴地说。这句俏皮话很明显是为了缓和下气氛,但看起来却造成了适得其反的效果,场面一度变得更加尴尬。


  

  没人回他,楚子航大概不想也没工夫搭理这个很久未见的“宿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水龙头哗哗啦啦的出水声,房间吵闹中的安静得几乎到了有些诡异的地步。先前的心急如焚一点也没消下去,恺撒烦躁地倚在洗手间门外,门是紧闭着的,似乎专门不让他看见,可是就是看不见,那一连串狼狈的声音也不禁令他怀疑楚子航是不是连内脏都要咳出来。听着就难受,意大利人无意识地皱眉,担忧更甚。




  他上船之前就开了言灵,现在镰鼬也一直在暗地里飞舞着,一些停留在房间内外,一些尝试捕捉到船上其他地方的状态。然而,恺撒特地留下来的,但耳畔甚至不需要镰鼬就能想象到的,楚子航每一个吐息,每一声心跳都在说这个人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他脆弱得宛若一张浸满水又风干后的玫瑰纸。恺撒沉默地摸了摸心口,划了一个十字。饰巾之下,狄克推多和装了贤者之石弹头的沙漠之鹰悄悄躺在衣服的暗袋里。





  

  

  


  蜘蛛切和童子切立在一边,楚子航双手撑着盥洗盆,断断续续地咳嗽,先前吐出的黑血近乎都被水流冲下去了,只留下一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和空气里残余的血腥味。他当然听到恺撒的话,心里不由生出点好笑来——老实说他不该笑,因为当下形势依旧危险,而眼前的昏黑也迟迟未散,甚至还裹着一层色彩浓烈的晕边,侵袭着清醒的理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恺撒一出现,楚子航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放松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但聊胜于无。自己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命运的主战场上多了一个信任的同伴,与龙王对抗成功的几率便增加不少了吧。对他来说,如果能成功解决问题,哪怕死去也不会有机会再悔恨。



  


  ……悔恨么?楚子航抹去嘴角的鲜血,冰凉的水流快速冲刷掉一切罪恶与软弱,他用纸巾揩掉溅出的细小血花,那毒药似的花朵似的痕迹便全被抹除干净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抬头注视镜中的自己,衣领很幸运地保持整洁,西装有点褶皱,不过无伤大雅,而他自己除了皮肤有些苍白,头发垂落出柔软的萎靡,其他一切都还好。






  他从洗手间走出来,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恺撒。他本来想说自己不是女人怎么会怀孕,但一想到现在身体的状态,便觉得这副狼狈的样子无奈而苦涩。他想到耶梦加得,想到麦卡伦,想到萨沙和瑞吉蕾芙,想到恺撒和路明非以及源稚生,只一瞬觉得人类的未来都似乎在虚无缥缈和光明坚定里徘徊起来。于是他决定用以前在日本与恺撒和啤酒时那样轻松的语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不错,甚至有力气开个小玩笑,说,能怀谁的,你的么?



  


  这话像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但出口他便后悔了,不合时宜的玩笑到底显出几分暧昧。楚子航蹙起的眉似乎就没平顺过,过分拉扯的矛盾如同日本任务结束之后多少日子以来的他们,总是令人不安而喜悦,也常怀疑一句话就是个陷阱。而拉据的时间太长,楚子航不免累了,很难说清这累能比得上空中阁楼般破冰船带来的疲惫的几分之一,也很难说清再见到恺撒是什么感觉。他希望又不希望他来,他后悔说那句话又不后悔,他爱他又不爱他。



  


  楚子航不说话,看见恺撒果不其然地愣了下,心底又笑了笑。不是嘲讽,也非冷笑,但确实没什么温度。短短几天接受的消息已经让他过载了,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分析了又分析,大脑处于隐隐崩溃的边缘,竟然直接告诉他自己去死是最优解——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太对劲,却也懒得去调整,他不打算再想什么东西了,他只想也只要把自己这条命豁出去。





  快点,再快点。楚子航从恺撒身边走过,走到房间的餐桌上,拿起那瓶麦卡伦1926,这瓶昂贵的威士忌售价到上百万美元,是本该放到保险柜里珍藏。而先前那场独属于两个人的宴会上也摆的有,他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瓶,便试探性地转动瓶塞,发现是一瓶新开封的。大概是因为麦卡伦先生猜到楚子航会一口都不喝,所以吩咐了服务生提前送进房间。他不想喝这烈酒,看到就会想起方才的一切,想起自己是怎么被强迫着与麦卡伦先生交谈握手,想起自己声带里是怎么挤出清润甜冽的音色,想起女孩带着鳞片的娇俏的脸蛋是怎么贴过来,在自己耳边温声笑道,这又有什么不好,这才是你该选的路。



  


  但那是他被迫选择的路!那是他不想要的!几个小时前,几分钟前,几秒钟前,现在,此时此刻,楚子航宛如依旧沉溺在深海,连一根手指都挣扎不了。如果说人能承受不幸的份量是有范围的,杯子里的水到标线后再多就会溢出,那他早就够了。但他的悲伤甚至没有杯口,没有可以发泄的地方,只能揉成一团,给自己压力和负担,还要死死地用看似灼热的火焰护住,禁止他人探寻——够了够了,楚子航不愿再去想,可是他控制不住。巨山般无法撼动的敌人这次打磨不了他这把刀剑,相反,他要被折断了。那些画面那些事情不停涌向他,仿佛潮水一样要把他淹没。没有人指责他,但同样没有人保护他。他得自己走出去。




  


  楚子航,恺撒低低地喊了他一句,失败的专员知道他肯定敏锐地察觉到一些问题了。可是恺撒能做些什么呢,他能给自己什么呢,而自己还要不要掩饰呢。楚子航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而后惊奇地发现,目光所及之处,金发男人饱满担心与隐秘爱意的眼神,竟然真的使自己痛快了些,本已放松的神经,彻底停止了突突的眩晕与疼痛。恺撒很担心我,楚子航暗暗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的存在确实令他清明沉静了些,可是他也没法帮到自己,他的血统在今下的局面已相对变得平凡,而平凡的人类别说铲除圣宫,就连神国之门前的修罗场都熬不过去。伟大的生命需要吞噬基因,补完的图腾上世界树将彻底枯萎。极北之地黄昏教条,那个巨大生命体又能给予多少血和荣光——我不能让恺撒过于担心,楚子航抬手往玻璃杯里满满倒了一杯威士忌,问,恺撒,你要喝么?





  接着他没有等待回答,好似他也不需要回答。楚子航没有再看金发男人,而是拉开椅子坐下了。先是拿起一张烫着金边印花的信纸,上面还是那句祝语以及约定明天见面的的字眼,漂亮锋利的钢笔花体字,右下角还留有一个小小的鸟面具涂鸦。虽然只是一张纸,但也有分析的价值,他收了起来。接下来看向餐桌,桌子上摆着冷切的牛肉和薄如蝉翼的火腿,芝士碎和奶酪混着芝麻菜,配起司的金枪鱼卷,葱姜落在有热气的海鲜蛤蜊汤上,奶油蘑菇汤和油焦边的煎鸡蛋等摆放得整整齐齐,和刚才的宴会配菜几乎如出一辙,不同的是有新出炉的甜点,还有一杯在杯中格外晶莹的柳橙汁。慕斯,戚风,巧克力……这些平常分明都是楚子航喜欢的,但是此刻他看着却没有什么胃口。麦卡伦先生对他真的很上心,他从宴会到现在付出了不少心力。如果单单是为了他亲爱的妹妹,他何必做到这个程度?楚子航不一定会领他的情,双方目前确实签订了契约,但楚子航已打定主意要杀了他,哪怕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银叉随意切下一小块松软的蛋糕,柠檬酱混着奶油的香甜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楚子航感到久违的发腻发涩,喉咙深处还隐约泛着铁锈味。他喉结上下滚动,忍着恶心把蛋糕咽了下去,一阵反胃在他身体里叫嚣,他却忍不住怀疑,这难受是否真实地来自于自己的身体。骨骼系统,神经系统和DNA模型,他体内的构造根本不属于人类,楚子航现在知道破坏又重建自己骨肉的力量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让他感到无法言语的痛楚与反胃。他皮肤表面的淡青色血管之下,流动的是怎样的野心,残暴与阴谋。他左下第三根肋骨附近正孕育着一场惊人的风暴,心脏和全身器官全身细胞都在发生变化,他快变得不属于自己了……楚子航隔着餐桌看向对面,他似乎看见了什么,感知到了什么。



  

  

  ……

  

  

  

  

  

  鲜血横流的木质甲板上被重新清洗的发光发亮,疯狂酗酒和斗争的人们仿佛重来一遍,停机坪上的木桌完完整整,戴着鸟喙面具的男人对他露出一个温和而发自内心的笑容,他的眼神真诚而淡然,仿佛一位威严但并不严厉的兄长。楚子航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试图掩盖微微颤栗的动作,他抗拒地聆听着麦卡伦先生的话。对方绅士般风度的作风中带着野蛮的杀伐,刻意压低的声音有种情人耳鬓厮磨的缱绻亲密,就在出乎意料的时刻,流血的手掌突然死死抓住楚子航的手。一切都失去控制,都乱套了,麦卡伦先生盯着楚子航,既像在欢迎这位他唯一允许共桌的青年,也像在透过他审视他灵魂之下的那张面孔。在楚子航无声无力的怒吼和微不足道的挣扎中,他们掌心相合无法松开,几秒后龙类间分享彼此鲜血与基因的结盟达成,背叛者会被反噬。楚子航小声地抽气,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却意识模糊间也要躲避开那双眼,麦卡伦先生并不生气,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便不在乎多花费一些精力去安抚已经逃不开圈套的猎物。他低醇磁性的声音如同楚子航以前流畅弹奏的大提琴,听起来优雅却如恶魔低语,楚先生,今晚做个好梦。


  



  该死,该死,该死……楚子航缓缓眨了下眼睛,后背传来温软的触感,冰凉的面颊贴上楚子航的脸,女孩长发飘动带来细微的痒意,撑起的油伞伞檐落下一滴滴雨水。指尖带着类似某种动物的坚硬铠甲,捏住他另一边半张脸的时候,指甲轻轻触碰到白皙的皮肤都留下清晰的疼痛。桥下没有水声,朱红色流苏裙漾开,辉耀世间的金冠夺去那身波西米亚裙的一切回忆与印象。青面獠牙被藏起,如同要引诱他放弃任何抵抗堕入无边地狱。女孩轻笑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遇见多吓人的事情都是假的。放心好啦,我会一直守着你的,就像那次你足足睡了十天……




  再睡会儿吧,女孩温柔地说。他的意识朦胧起来。



  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很好的。女孩抚摸着他的脸颊,脖颈和肩膀,宛若安慰一个幼小的婴儿。她说,那会是一个非常美的世界,我们将在那里相聚。




  相聚?



  对,相聚。因为你是唯一被选中的人,只有你有这个光荣的独一无二的资格。




  只有我?



  只有你。



  

  

  

  ……不,不,不,不,不!楚子航猛地惊醒,躬起背拼命干呕,嗓子里又涌上一股铁锈味,他下意识用手握住嘴唇,整个人都疯狂颤抖起来。他之前想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要那样想恺撒,他再次坐在那张桌子旁的时候,还是站在人类这边的立场么……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踏进了难以弥补的陷阱。他刚才的那种思维,就好像爬行类一样冷血冷酷,龙类一样强利强欲——那分明是与秘党对立的该杀死的怪物思维!



  

  


  楚子航!恺撒见状连忙过来,楚子航下意识摆手示意他离远一些,而恺撒并不理会,单膝跪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然后,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感受到手掌护着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一声微弱的,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挤出的一声声求助。


  

  


  

  恺撒……恺撒,楚子航近乎喃喃,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是恺撒从未见过的惶惶,握在一起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于是加图索君王明白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恺撒自出生以来从没感觉这么挫败,自米兰大教堂的葬礼后从没感觉这么难过,他感到无法形容的情感,愤怒,悲伤,心疼,愧怍,一时间只恨自己无法替他承受这漫天的痛楚。恺撒摸到的两片凸出的肩胛仿佛易碎的蝴蝶,他知道他爱的人消瘦的脊背下是一片触目惊心的伤。恺撒克制地调整着呼吸,他跟着楚子航一起痛苦,他的心跟着也要碎掉了。但是他不能,他必须尽快做点什么。


  

  


  看着我,楚子航。恺撒密密地注视着他的眸子,温声道,嘿,看着我,宝贝,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那一向耀眼的金发有几分不符合主人骄傲的黯落,但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却一如以往看过来的那样满是滚烫温度——这颜色令楚子航终于不再想起那些满是阴暗的东西了,他终于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想起并肩作战侃侃聊天针锋相对,想起深海八千六百米仍可见刺眼阳光。这样想着,楚子航不由听进他的话,以黄金色的眼瞳看过去,眸中闪动着柔弱的美。恺撒凝视着他的眼睛,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把他上半身圈进自己怀里。四周光线暗了下去,恺撒的气息便格外明显, 他的体温浮动空气传向感官,暖意驱散黑暗里的不安与凉意,胃里的不适感似乎都渐渐平息了。



  

  

  楚子航的额角抵住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膛,他感到自己的手被试探性地牵住,开始只是勾下指尖,这被麦卡伦先生死死握住的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尊重,轻柔而小心翼翼的抚慰,楚子航没躲。接着他的手被温暖的手掌覆盖住了,手心贴着他的手背,如同太阳贴着光。他咽了咽喉咙,听见熟悉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楚子航,楚子航。声音那么轻,那么温柔,我是恺撒,我这在儿,宝贝,我就在这里。他认识这个男人以来还没见过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楚子航,这个声音重复了一遍,紧紧握住他的手,就像幼时发烧苏小妍一直握住他的小手,就像以前还没有为了自己去弑神的楚天骄握住他的手,那一句句话语再次回响起来,沙盘重演,恍惚中他听见妈妈说是不是很难受子航,妈妈给你唱首歌吧?他听见爸爸说,别怕儿子,你老爸我其实很厉害的,露相不真人。他听见恺撒说,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恺撒。



  恺撒。



  楚子航攥住他的衣服,像小孩子一样把自己埋进他的胸膛,闷闷地说,恺撒,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他的声音沙哑而柔软,温顺乖巧得真如孩童一般,强忍着自己吞咽下伤害却在被呵护安慰的一刹那忍不住委屈落泪。恺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不知道楚子航有没有掉眼泪,哭泣的行为一向被他不耻,他从八岁开始就不会哭了,但是现在他却不禁红了眼眶,视线都有点模糊。他只愿楚子航比起强忍不如痛痛快快哭一场,好歹把情绪都发泄出来,恺撒实在不愿见到他看似平静实则将近崩溃的模样。




  但楚子航大概没有哭,因为恺撒没有感觉到衣服湿润,怀中人只是缓了缓,声音又轻又颤,说,恺撒,我很害怕……他当然害怕,他毕竟不是没有生命的武器。被强行剥夺身体掌控权,意识坠入混沌漩涡,灵魂被强制挤压,跟普通的死亡还不一样,远比战场上的死亡要更令人心生恐惧。似乎一瞬间你就要目睹自己是怎么样从世界上消失。不可抗力的力量碾碎你的自信,你引以为傲的刀法甚至在那个存在面前连刀都犹豫着不敢拔。女孩以实际行动嘲笑着你的愚蠢,曾经一点未来得及发酵的感情也都成了罪证和把柄。因为他,两大君主联手,人类更加危机,甚至或许会一败涂地……压力,自责,悔恨。楚子航的负面情绪无声地搅动,却在恺撒怀里未来得及爆发就逐渐消散了。因为悔恨没有用,他必须再次牢记这个教训,然后用血用生命去挽回一切,让火焰高高燃烧,悔恨不再延续。



  

  


  

  

  ……无需害怕,恺撒慢慢地说,低头轻吻他的发心,许出一个骑士般守护的一生为之捍卫的诺言,楚子航,放手去做,做什么都好,不必担心。我以加图索与古尔薇格的名义起誓,我会永远支持你,以生命保护你。而你,你只需看我一眼,我就会一直陪着你,把灵魂都献给你。



  更何况,亲爱的,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全世界最出色的精英都在赶来,秘党延续千年都没有被打垮,这次也是一样。那个鸟嘴混蛋不是也没对我的到来做出什么反应,他太自负了,过于自负的人都会摔的很惨,而当前的局面只是短暂维持的僵局,胜负还未定,我们只是在等待真正开始反击的时刻。路明非那个幸运值300%的家伙也要过来了,你不是一直对他抱有惊人的信心么,说什么他自己就可能是一枚核武器。我们还准备了航母和战斗机,那扇门就算打开我们也会狠狠轰回去。这是一场万军之战,秘党谨记亚伯拉罕血契论,楚子航,你,我,每一个人都一起会并肩作战,与龙类不死不休。而且就算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学院吗,eva已成功接管重启后的天谴之剑与朗基努斯,必要时候也将动用各国的导弹与核武器。昂热校长可不会甘心不参与这场斗争,他和汉高兴许也会赶来。这些天副校长翻查了不少资料,对炼金术矩阵和秘仪咒文的了解他是第一。我让家族联合日本分部正在研制血清阻隔剂,准备了世界上最好的医疗团队……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楚子航,你不会屈服,你不会投降,你是一个多么倔强的人。



  

  

  


  恺撒始终握着他的手,轻轻地说,楚子航,在我这里你不必保持淡漠和固执,你可以绝对信任我,给予我你完美表象下的的微弱求救,给予我你恒久忍耐的痛与爱,这不是缺点,也并非软肋,这是让我们变得更强大的铠甲。你可以不放过自己,但一定要记得我始终在你旁边……好了好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看现在天也很晚了,今天的战斗也结束了,不如睡一会儿怎么样,睡着前我会一直陪着你,而你醒来之后会有我亲手做的布丁或者小蛋糕,很好吃的,和以前做给你的一样,还记得么……

  

  

  

  

  

  

  

  朦胧中楚子航感觉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抱起,片刻后陷进柔软舒适的床里。光线亮又暗了下去,令人心安的气息护着他意识逐渐沉着,檀木,古龙,海盐,蓝风铃,鼠尾草,香橙花,跟被迫坠入黑暗不一样,这次的海洋带着温暖的阳光,他可以鲜活地自愿地被温柔的海水包裹住。楚子航闭着眼睛,纤密眼睫微微颤动后平静,他这次入眠前什么都没想。他不再畏惧或者讨厌雨了。

  

  

  因为有人在他耳边坚定地说,现在睡吧,明天会更好。熟悉的声音低沉轻柔而无形中令人信服——楚子航终于沉沉睡去。










  ——————————

  

  写完直接发了,回头有空再润色

  

评论(9)
热度(292)
  1. 共3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暂退,归期不定。请取关。

“你能以怎样的文笔,去描绘本不会存在的故事。”
——
“每个人都有话说,每个人都保持缄默。”

关注的博客